畏畏缩缩的站在沙发旁边,马库斯低着头,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,却好象并没有什么用处。
“不知马库斯少爷能否允许,我稍微借用一下您的位置呢?放心,不会用太久的。”看着面前那个身材高大健壮,却象鹤鹑一样缩成一团的小巫师,埃文斯有些好笑的开口问道。
“您您说笑了,教授。”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双腿,马库斯的脸上强行挤出一个笑容,但那笑容看着比哭还要难看。
“您想待多久就待多久,我——我这就离开,绝对不打扰您!”
看着面前小巫师那马上就要哭了的表情,埃文斯没打算再继续为难他,随口道:
“去给我泡杯咖啡。”
“是!教授!”
听到这话的马库斯如蒙大赦,当即打算转身就跑,但他本就两腿发软,这么大幅度的转身,一个没刹住,直接跪在了地上。
那样子就象是要原地给埃文斯磕一个一样。
看着挣扎着爬起,一一拐跑远的马库斯,埃文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埃及也就算了,怎么在学校里也这么多学生害怕他?
他真的有那么吓人吗?
没再看已经跑远了的马库斯,埃文斯将视线放在了身边那幅画上。
那是一副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画作,湛蓝的天空,郁郁葱葱的草地,和草地中央,那个背对着画面的背影。
当年上学的时候,他因为学院中的传闻,曾经无数次观察过这幅画,但都没有什么结果。
也不知道这一次,能不能得到一些新的线索。
观察着画框,埃文斯忽然心念一动,感觉到左手的手背处传来了一丝微微的凉意。
赶忙抬起手,只见手背上亮起了那如清泉般的浅蓝色印记,印记闪铄几秒,缓缓扭曲成一行字。
【我刚才知道了件事,打算过两天给你个惊喜,至于惊喜是什么—-到时候再告诉你!】
看着手背上那正在缓缓消失的字符,埃文斯忍不住挑了挑眉。
她什么时候也学会谜语人这套东西了?还过两天才告诉的惊喜?神神秘秘的,弄得象他很想知道一样。
不过,吐槽过后,他看着手背上那浅蓝色的文本,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。
这印记是索西娅上次陷入沉睡之前留给他的东西,据她所说,是根据他的印记研发出来的,有着相似效果的东西。
之前在埃及看到这个印记亮起的时候,他就知道,索西娅已经醒了。
只不过,和自己的印记一样,这个水蓝色的印记能够承载的信息量并不多,用来单纯的指路或者提供警告倒是绰绰有馀,但如果用来传输文本,大概传个几分钟就要缓半天。
不过,这也比以前只能他单方面联系索西娅要强得多。
随意的在手背上写了几笔后,埃文斯将手放了下去。
他已经请了好几天的假了,就算想要找索西娅玩,也得等到圣诞节附近。
但圣诞节假期还要去禁林中的大湖,弄完大湖的事,估计剩不了多长时间去法国。
要不到时候,把索西娅一起带上?毕竟那地方好象有不少诅咒,带上她也合情合理。
嗯,就这么定了。
这样想着,埃文斯决定先办今天的正事。
今天晚上,他还要去邓布利多那里看福克斯的涅,褪掉最后一根尾羽后,现在的福克斯已经完成了涅的所有前置条件,越早涅对它来说越有好处。
希望在晚上到来之前,他能在这幅画上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吧。
他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,只是需要加之一些随机应变。
这样想着,埃文斯再次看向眼前的画,轻声开口。
“能聊聊吗?”
他的声音并不算大,但足以让画框中的那个背影听清楚,只不过,那背影似乎并不打算回应什么,依旧站在那里,要不是他的衣袍被风吹得有些微微晃动,任谁都会觉得这只是个不会动的贴图。
不过,埃文斯本来也没打算,只用几个字就得到自己想要的线索。
整理了一下思绪,他缓缓开口道:
“虽然大部分巫师的肖象都只是一个个死板的自动问答程序,但我觉得,你应该不会留一个自动问答程序在学校里。”
“所以,我认为,你应该是有属于自己的思想的。”
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一听,我的故事?”
说完,看了看画面中依旧一动不动的背影,埃文斯耸了耸肩,自顾自的讲述道:
“我也不知道你都清楚多少,但我觉得,从我刚入学那一会开始讲是最合适的。”
“毕竟,那真的是我这辈子最期待的一天了——”
埃文斯的声音在公共休息室中回荡着,他讲了许久,从自已在霍格沃茨的生涯,讲到在美国和埃及的经历。
直到最后,他望看画框中的背影,轻声开口。
“如果你真的是梅林的话,能不能告诉我,我到底应该做些什么?”
“或者说,你给我这样的天赋,到底有什么目的?”
可在讲述完后,埃文斯站在原地等了许久,却依旧没有等到自已想要的答复。
脸上露出些许惋惜,可能是觉得已经得不到什么答复了,埃文斯站起身,看那样子是打算离开。
但就在他即将转身的时候,馀光忽然注意到,那画框中的背影动了一下,转过身,对着自己露出一个略带玩味的笑容。
随后,画面中的人瞬间消失在原地,只留下那片风景优美的草地,和一行悬浮在湛蓝的天空上,正在缓缓消散的字符。
【难得你如此诚恳,继续努力吧,努力解开那道封印,现在的你,还没有结束这一切的能力。】
看着那行字,埃文斯先是了一秒,随后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放松,甚至有些想笑。
留下一行字之后消失,很不错,很符合他对这种谜语人的刻板印象。
毕竟,老邓头也经常干这种事情。
不过,他只需要确定这是梅林的画象,就足够了。
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埃文斯将手伸进口袋,摸索片刻,掏出了一枚圆球。
不知为何,在埃文斯掏出这枚圆球的瞬间,那画框中的风好象瞬间停止了流动,连那湛蓝的天空都变得白了几分,那一行字迹更是瞬间消失不见。
不过,埃文斯并不在意画框中出现的变化,只是将圆球凑近画框,象之前画框中那人一样,露出一个略带玩味的笑容。
“姐,我已经套出线索了,这个肯定是梅林的画象。”
“你看看,怎么处置?”